不不不,或许伊尔迷可以, 只要他的隐足够完美。

几乎没有猎人能无动于衷地进入尼飞比特的圆内,那是几乎凝成实体的邪恶之气, 红色, 涌动着不属于人类的恶意,光是看就能感受到刺骨的寒冷,牙齿上下打颤,就是不能精准地合在一起。

恐惧,恐惧, 除了恐惧还有别的什么吗?恐怕什么都没有,因为人类,本来就是应该害怕嵌合蚁的,就好像兔子遇上狼会瑟瑟发抖一样

烙印在基因链深处的本能。

“有什么事,普夫?”他回头,随意抖动自己的尾巴,别以为近卫军与近卫军之间关系良好,事实上他们平淡得可以,如果有必要,甚至会呈对立状,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都对王忠心耿耿,除了这之外,什么都没有。

“你发现了‘异常’吗?”外形是纤细青年,本人也展现出了与外貌相似的神经质,他伸出一只手,因为洁癖,已经把手指尖沾到的脑浆冲洗干净,用肥皂打完后不知道洗了多少遍。

白皙的手掌上静静地躺了一根针,是从下级嵌合蚁脑子中刨出来的念针。

城堡底层仿佛被血洗过一般,狼藉一片,七零八落的嵌合蚁尸体,有类人的,有野兽状的,但是却以同样的形式盛放在被鲜血染红的地上。

无论生前什么样,死亡对任何一种生物来说都是平等的。

尼飞比特自然知道普夫干了什么,但他不在乎,他所在乎的只有女王是否安全,其他的一切都没有关系,哪怕普夫的兴趣是残杀下级嵌合蚁又怎么样,只要女王是安全的,无论干什么都无所谓。

“什么异常?”他无意识地抖动耳朵,视线一路向下,纡尊降贵给了那根孤零零的念针一个眼神,但是他没有看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