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小要求狐狸定然会同意,她是个识时务的妖怪,否则也不会在犬大将的领地做大。
“这里就交给你了,一目连大人。”留下这句话便马不停蹄敢西芳寺,在他身后充作隐身人的柯特紧随其后,一副大哥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的坚定模样。
他们进入西芳寺,从今天上午开始,这寺院就不对游客开放,时间未定,大概要到他们将京都妖怪赶出去才会允许开放,伊尔迷从墙角翻进去,他回头多看寺院门口一眼,又是出不清的僧人,手持禅杖或其他法器,纠结的肌肉昭示其武僧身份,大约上次守封印的僧侣太过脆皮,这回出来的倒是些好手,就不知道他们能撑多久。
伊尔迷得说,连柯特潜入都发现不了的僧人,再多也只是送人头的。
系统:搞得就像有多少人能够发现你们的行踪一样。
两人躲在寺院的房梁上,下面是名为花开院布的针人,一扫以前的畏缩,端坐于软垫上,竟隐隐有股大将之风,可见伊尔迷操纵针人的功夫很是精湛。
外围战斗开始了,加速流动的空气,阴影传来的砍杀声以及暴涨的妖气,血的腥甜盈满鼻腔,有人类的,大概也有妖怪的,只不过倒下的妖怪是杂鱼,而站着的人类是精英,数量无穷大的京妖怪根本不是几排僧侣能对付的,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不行。
这时候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击杀大将,下面的乌合之众就会应声而逃,伊尔迷心想,可惜,在外面的人类没有一个有实力能够伤到羽衣狐,连接近她的可能都没有。
这就很尴尬了。
人类的喊杀声越来越弱,十分钟不到的功夫,院落就再一次趋向于寂静无声,很难想象庭院中的枯山水是否还保持着伊尔迷曾经见过的美丽,这得寄托于羽衣狐的艺术修养,看她是否能与人类恒久定义中的美产生共鸣。
该你出场了,伊尔迷与黑暗融为一体,清冷的月光透窗撒入室内,将端坐于居室的花开院布照得分明。
让我看看阴阳师的潜力究竟能有多大。
寺庙门被哐地一下打开了,并未人力所为,是一股强烈的风将房门冲开的。
“这个阴阳师还有趣点。”羽衣狐手下的妖怪有几个追随她有上千年之久,见过的人类数不胜数,与花开院布一打照面就意识到了他的不同,这个阴阳师没有畏惧,即使面对的是成千上万的京都妖怪,他也不怕。
“难得骨气的人类。”也不知是哪个妖怪开口评论,半空中,坐在妖怪身上的羽衣狐好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儿,竟然露出一个微笑,在她过于黑白分明的脸上无端让人胆寒。
“很有趣。”女人的声音,与夜半风声真相配,“真是让妾身欣喜的余兴节目。”
此话一出,数不清的妖怪争相上前要为主人铲除眼前的阴阳师,却不想才一窝蜂地涌上去,就被不知从何处来的咒逼退。
“灭!”低声一喝,小妖怪全都化作空中飞扬的尘埃。
花开院布,与他胆小的性格不同,本人却有不错的咒符才能,攻击力在分家说得上是数一数二,在他上面的大概只有修习禁术的花开院秋房。
如果说他平日表现出来的才能只有百分之十,成为针人后被强行开发才能让他的能力一下子如乘坐火箭般飞速上升直到百分之百,现在的他能力足矣匹敌羽衣狐坐下的得力助手。
“奇怪?”捧着骷颅头的小女孩儿坐在姐姐大人身边,向来以畏杀人的她感到了一丝不同寻常,“为什么,这个人,一点畏惧都没有?”
再强大的人类,被成千上万妖怪围攻都会感到畏惧,因为这代表他没有活路,死无葬身之地,花开院布一人独战所有京妖怪,理应感受到孤独与恐惧,但在妖怪面前的阴阳师比起人类更像是无感情的机器或者傀儡,只知道攻击攻击攻击,仿佛击杀眼前的敌人成为了他唯一的生存职责。
羽衣狐手下的干部出马了,很难说是因为感兴趣还是在此人身上感到威胁,挥舞着武器让小妖怪退下,把战场让给他与阴阳师。
伊尔迷默默地勾嘴角,他就喜欢这样耿直到愚蠢的妖怪,以为花开院布刚才露一手就是他全部实力了吗?天真,这可是小仙女精心准备的针人30版本,不是他吹牛逼,现在的阴阳师别说一个干部,同等实力的就算来两个三个都不成问题。
将人类短暂生命中急剧七八十年份的力量在一晚上耗尽,谁能想到这是怎样出众的爆发力啊!
杀干部,只要浓缩的一招就够了。
“什么!”没人想到羽衣狐的余兴节目竟然会以如此情景告终,空中喷洒的妖怪之血,临死一刻固定的错愕,以及剩余妖怪的难以置信,没人猜到会是这个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