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除王的声音有些许的含混,这声呵斥还是那般有冰冷的气势。

王兴致寥寥地挥手,不再看他:“从本王的眼前消失。”

三日月宗近笑眯眯:“遵命。我走了,主人早点休息。”

话音落下,他就真的毫不留恋地走了。王坐在床上,冷眼扫了一眼他安然远去的背影,没忍住冷哼。

半晌过后。

“竟然一点也不识趣。”

王的自语打破了寝殿内的死寂。

他眉头紧锁,抬手抹掉了自己嘴角的斑斑血迹。

明明让杂种滚了,也自觉打消了让杂种得到宠爱的念头,王的心中竟是莫名地烦躁。

“哎,这可真是……”

殿外,并未相隔多远的地方。

三日月宗近也做了和那位王相同的动作,用拇指抹掉了嘴边的血点。

注视着指上沾染起的像是颜色变得更暗的赤红,他的眼中出现了极其短暂的失神。

到了最后,他再将手放下,似是没来由地轻叹。

那一夜发生的事情,只有两个当事人知晓。

他们谁都没有往外透露,毕竟一人不情愿,另一人更觉得这是绝对不能让别人知晓的莫大耻辱。

用“仿佛无事发生”来形容,最是恰当不过了。

这一主一仆的相处模式完全没有变化,以前什么样儿,后面还是什么样儿。稍微明显一点的变化,也就是王的态度要比之前冷淡一些,看不听话的刀似乎更加不顺眼了。

三日月宗近还是那么淡定。

反正王对他的态度从来都没热切过,冷和更冷其实没什么区别,怎么他都适应得很好。

话说回来,经过漫长的不务正业(不)偷懒,今剑终于艰难地把乌鲁克语学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