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了妄想症,以为……”
断断续续地说着,连不成完整的字音。带土更加确信他的病情严重到产生以假乱真的幻觉的程度,牙齿啃咬喉结,让他发抖的酥麻是假的,细碎的吻从锁骨向下延伸,被扯开的暗部上衣也是假的。
“以为我喜欢你,又以为我喜欢你这件事是妄想吗?”
一针见血。
“带土,你看着我。”半强迫地牵引他抬手,“能不能感觉到?站在这里的我是真实存在的,被你碰到的地方也是真的,不是妄想。”
指尖抵住起伏的胸膛,间接触碰到肋骨下跳动的心脏,仿佛在述说——
我爱你。
不管是清晨相互默认的十分钟,留给晚到的那人的食盒,还是一点点地、早已数不清的细节,这两个人啊,都用自以为体贴的方式藏起了对彼此的关心。其中一个人始终听着楼上注定会响起的关门声,另一个人又何尝不在等待?
就用这种方式传递心意。
带土不再说话,因为喘息越加急促,上身□□着,裤子被拉下一截,双腿还摇晃着挂在另一个人的腰间。比起惊疑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做这种事,显然分辨所经历的到底是现实还是幻想更重要。
汗水将视野浸得湿透,在彻底迷乱之前,他艰难地开了口:“不对。”
“哪里不对?”
——还是弄不明白。
带土死心眼地认定一切都是“病”的原因,让他会对卡卡西产生奇怪的想法,会渴望卡卡西的一切……
明明更像是无药可救的虚妄。
对于这一点,卡卡西是这么说的。
“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