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匀希的动作一顿,面无表情的盯着玉罗刹。

“我与你一起进京。”玉罗刹的表情很温柔,眼睛里也不见之前深刻到了骨子里的伪装,完完全全的真心实意。

陆匀希微微敛眸:“你可知道去了京城代表着什么?”

玉罗刹当然知道此去京城暗藏着未知的危机,也同样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即使会会九死一生,他仍然无法眼睁睁的看着陆匀希自己去。

作为西方魔教的教主,他应该留下来,或者直接返回西域,有着蒙古残元牵制,明朝的皇帝手脚根本伸不到那里。他甚至可以抓准这个时机,将明教吞下。

可他是玉罗刹,平日里肆意妄为的人,又怎会被一个教派束缚住?他之所以建立西方魔教,不过是为了不被束缚手脚,最多是找乐子、找刺激,如果西方魔教成为了他的桎梏,玉罗刹会毫不犹豫的将其抛弃甚至亲手毁掉。

这时的西方魔教与陆匀希比起来,后者更加重要。

此时玉罗刹才豁然发现,原来自己已经陷得这么深了。

“西门陆”是他求而不得的心魔,两人并没有多久的相处,当初的一时兴起化作执念,这么多年早已深入骨髓、成为了习惯,便让他再也看不进其他;而陆匀希却是他今生所爱。

一开始,或许是被他与白发青年极其相似的性格吸引,经常有一种面对另一个人的错觉;但是越来越多的相处,以及关注的时间越长,玉罗刹对他的了解也就越深。

玉罗刹甚至在想,如果他们是一个人就好了。可是当年他遇到“西门陆”的时候,后者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而明教教主陆匀希的年纪不是秘密,那个时候的陆匀希还是个小孩子,又怎么会是“西门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