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臻坐到炕桌边,叫宋映白也坐过来,两人几乎额头抵着额头,继续分析情况,“幸亏我只带了你来,你不会背叛我,所以咱们能保住秘密。如果再多带人来,碰到今天的状况,保不齐会有人跟东厂通气,将咱们的目的暴露。”

虽然帮手少,但的确如黎臻所说,麻烦也少。

他俩都守口如瓶就不担心秘密外露,而东厂人数众多,人多嘴杂,泄露真实目的地可能性就越大。

宋映白道:“如果东厂的人也是奔着地狱井来的,咱们怎么办?”

东厂不敢杀黎臻,那么黎臻敢动东厂档头吗?

恐怕不到万不得以,也是不敢的。

黎臻目光冷然,随即哼笑道:“那就让东厂为咱们做嫁衣。除了这些,我看楼下吃饭的那个年轻人,也不是普通货色,八成有点来历。”

宋映白道:“不管他是谁,东厂的人也注意到他了,先让他们斗去吧。”

话音刚落,就听楼下传来桌椅破碎的声响,像是有人打起来了。

他俩立刻都收住声音,靠近门口,听楼下的动静。

——

年轻男子反向扭着一个番子的胳膊,将手里的酒往他嘴里灌,番子猛喝了几口之后,再喝不进去,呛得直咳嗽。

许景见状,佩刀出鞘,上前逼了一步,却被皮绍棠给拦住了,对那年轻男子拱手道:“我的手下无知冒犯了少侠,还请少侠手下留情,你看这大漠荒地的,找个大夫也不容易,他还没娶亲,留下残疾,我也不好跟他家人交代,放了他吧。”

刚才遇到黎臻他们已经够叫人头疼的了,又来一个高手,这个男人年纪轻轻,但身手绝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