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子曜没有说话,他趴在地上甚至没有起来,一动不动的,睁大了的眼睛瞪着自己面前的那小小一块的地面,一丝一毫的印在心里,入了神。
晨昱柏说完话后,又等了一会,见晨子曜默默的爬起来,默默的坐回到沙发上,像是认命一样的闭上了眼睛。
说实话,他松了一口气。
气,是肯定气着子曜的,这种轻视生命,自残还不够,还试图伤害别人来威胁自己的这种行为,真的让他心惧又心寒。
可是,子曜真的在他面前再跳一次楼,他想他还是会出手救他。他还留意到了晨子曜手腕上的绷带,有些猜测也在心里出现,扪心自问,子曜一次次的自残,自己真的能够看着他死吗?
哪怕就是他亲手种出的毒种子,哪怕这棵树已经结满了扭曲的果实,全世界的人都在惧怕和痛恨着,可是作为种树的人,谁能够明白这期间他的期待和喜爱呢?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不是一天两天啊,哪怕子曜再可怕再扭曲,曾经也是他的全部啊!
他知道很难,想要等子曜想通,走出来,这可能很难。
可是再难的事也有个尽头,无可能无穷无尽的。他相信只要自己走了,彻底断了子曜的心思,这孩子早晚会清醒过来。
不给他希望,让他绝望,让他痛恨,哪怕,斩断这份qg谊,也不能让这段可怕的孽缘继续下去。
晨子曜在沙发上坐了好一会,谁都不知道他的想什么,闭着眼睛,曾经一度湿润的眼睛已经干了,只剩下一侧的还红肿的脸上留着晨昱柏到此一游的证据。
他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