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一看,不知不觉已到了响午,酒楼生意很好,桌子都坐满了,就只有我这一桌空些,我可有可无地点点头,也叫了饭菜。

同桌而食难免聊上几句,我察觉到他在引我说话,细细一思量,向他一笑:

“你是金风细雨楼戚少商。”

上京路上父王就开始让我背京里盘结交错的势力关系,还有领头人物的特征,先生随口点评一二总是一针见血,是不是,先生也曾是他们中的一位?

我淡淡道:

“在下赵昊。”

“吴王世子?”

他有几分讶异,倒不拘礼,似是忍不住,微微叹息说:

“你笑的样子,与一位故人很像。”

“哦?”

我挑眉,他一怔:

“对……就是这样。你、你是不是……”

他迟疑一下,没问下去,似乎在为自己的想法觉得荒谬。

我倒马上明白了,他认识先生。

这个动作是我跟先生学来,模仿得十成十像,我性子与先生并不相同,学得这么像可不容易。

故人啊……是哪一种“故人”呢?

我晃回府,先生在跟自己下棋,我坐到他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