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书第一次让她觉得恐惧。

一个人或多情,或薄情,或重情,或钟情,她都不怕,只要有情,就有弱点。

但她根本不知道傅玉书的情在哪里。

傅玉书靠在椅子里把玩着装万年断续花的锦盒,笑得得意又戾妄。

易水俯身靠近他:

“你真可怕呀。”

她轻声叹道:

“这样怎么能让我放心被你骗?”

傅玉书悚然而惊。

她从来没有被他迷惑过,他看着直起身到一旁倒茶的易水,这女子是最好的,他从来都知道,但他并没有想到,她并不曾被他诱哄过。

傅玉书神色渐渐冷下来。

易水偏头看他:

“你哄着我,不就是为了我背后的势力帮你么?我顺着你了,怎么你还不高兴?”

对男人绝不可挟恩以迫,但对傅玉书,想让他拿出一两分真心以待,就不能让他觉得有事求着他。

傅玉书看着她,忽然笑了,笑得那么漂亮,毫无阴霾似的。

易水又叹了口气:

“这世上本就没有无凭无据的好、无缘无故的坏。从前我对你不在意,也怨不得你对我不上心,如今我捧了真心出来,你怎么着也得拿出点实意吧?”

傅玉书专注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