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岁辞安:“这跟你炸了房子毁了容造成的后果比起来有任何不同吗?”

“好像没有。”

“那不就对了。”

身心俱疲的经纪人颓然地把自己瘫进椅子里:“很好,这下不用接新戏了,你就趁这个空档休一段时间的假吧。幸好你小子的智商没掉线,还知道待在病房不让那群苍蝇似的记者把你团团包围。好,好,休假就休假,好,太好了。”

十束白:“……”

千岁先生受到了刺激,已经思绪混乱了。十束白看出了这一点,虽然还有话想说,但此时此刻,似乎只能把那件事暂时搁置。

他原本想要趁这个机会,跟千岁先生谈一谈终止合约的事情。而这件事的重要性无须多言,若是依十束白平常的处事原则,他不会特意顾忌经纪人的心情,只会就事论事把问题快些解决……是的,他原以为自己并不会受私人情绪的影响。

十束白在这个世上没有朋友,能算是亲近的人,只有名义上的弟弟,还有法律关系上的经纪人,要是再放宽点范围,隔壁聊过几次天的宗像礼司也勉强能够算到“熟人”的范围。

他自己倒是没觉得有打破维持了多年的现状的必要,就这样挺好的,能够正常地与人沟通,对工作没有任何障碍,看上去亦没有异于他人的怪癖。只不过,稍微了解他的人——譬如十束多多良——一定有所察觉,这个人太有所保留了,或者说,就像是潜意识里为自己与他人之间划了一道屏障,他自己不会多进一步,在与人来往之时想抽身而退更加简单,可要是别人想要进来,却又进不了。

只是——

“千岁先生,你想哭就哭吧,当我不存在就行。”

死气沉沉的经纪人先生立马从椅子上跃起:“哭个毛啊,我是要被你小子气死了!”

千岁辞安恢复元气后,精神抖擞地撕碎印着某十七线男星打码侧脸的报纸,就要去给手底下愚蠢的艺人挽回形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