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蛋冷酷的笑:“别装了,我根本没有使上劲。”
小蛋嗷嗷直叫:“是后面有东西咯到我的尾巴了嗷!”
猫的尾巴可是非常重要的。
大蛋半信半疑的挪开爪子,果然见小蛋背后抵着一只精美的木盒,纤细毛茸的尾巴正被压着。
“这什么东西?”大蛋放开小蛋,伸爪推了推那只木盒,还挺轻巧。
木盒没有上锁,很容易就被打开了,里面是一个小布包,撕开小布包,里面还有一个小布包,小布包里还是一个小布包……
两只小猫兴奋的喵呜喵呜叫着,对这个游戏乐此不疲,四只前爪合作无间的扒拉着。
扒了得有十几层,一只水润透绿的碧玉镯出现在两只小猫面前。
“喂,你有没有一种……”大蛋迟疑的说。
“很想摔碎它的感觉?”小蛋接口。
碧玉镯美则美矣,却让人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一股厌恶之情,直想把它摔碎了烧成灰扔掉才好。
嬴政近来要陪李蛟,索性事情并不多,都压在了一早一晚处理,大臣们有事要觐见也都一律放在太阳落山之后。
赵高前面还有两个老臣在等着,他并不着急,从袖子里取出一份辞官的奏牍,眼神幽暗。
他想问自己值不值得,只是为了一点走漏风声的可能,只是一点点会对长安造成危险的可能,就要压上自己的全部?
前程和性命,多么重要的东西,他真的舍得?
多少人死前不甘叫喊,多少横飞的血肉碎沫,他能走到今天,没有疯,没有傻,有多么不容易,多么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真的,要全部舍下?只为了那一点点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