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莫德雷德,对于此时的她来说,跟舅舅便是从五岁到现在的第一次重逢了。
那些有些模糊的记忆片段全都聚拢起来。
少女背负在身后的左手不禁地捏紧成拳,过了好一会儿,才不着痕迹地放开。
她,大概、暂时、还不能立马就坦率起来,也无法像小时候那样,大大咧咧地说出舅舅我很想你舅舅没想到还能见到你我好开心啊——这样的话。
幸好,舅舅似乎也没有当场深情叙旧的意思,只是用和记忆里一般无二的柔和目光注视过来,让莫德雷德不明显地舒了口气。
把手伸过来,是心血来潮,也是她隐晦表达自己心情的一种方式。
“嗯。”
既然如此,完全能理解外甥女的想法的西里尔目光柔和,也就不扭捏地笑得更加开怀:“好啊,谢谢你的邀请。”
“你会跳舞吗,莫德雷德?”把手搭上去之后,他问。
莫德雷德分外干脆地回答:“不会啊。”
“……”
“不会可以学嘛,舅舅你现场教我不就行了,我学得很快啦。”
“……也对,说得很有道理。”
西里尔被说服了。
他十分愉快地忘记了自己不久前还说过“对舞会没有什么兴趣”这样的话,区别待遇也别提有多明显。
哦,对了。
其实还没有那么过分,在从容不迫地到舞池里跳舞之前,西里尔并未将之前还在交谈的梅林阁下忘得一干二净。
“莫德雷德送我的花,您能帮我拿一下吗?要跳舞的话,拿着这个不是很方便。”
他向反正没什么事儿手里也得空的魔术师提出了真诚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