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自己心中的不解,梅林也连带着一同想起来了。

他不理解公爵为什么非要自己难为自己,明明自身的情况就不怎么样,偏偏非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而那时候的不解,或许是拖到千年后的如今,才算是彻底得以明悟。

就像西里尔自己说的那样——只有自己亲眼所见,亲身而至,才能真正地知晓人民所承受的困难和苦痛为何。

否则,坐在城堡中自以为天下太平,那他有什么资格作为领主来管理这片土地。

“乔托要是下定决心要走上这条路,我也会再带他来看一次的。”

“唔,这又有了严师的风范啊。看来,在为人师表这个方面,我能给你提出的建议又少了一些……”

总之,在西里尔的极力坚持下,他们把观察行动一致持续了下去。

金发青年脸色发白的次数很多,被恶心得几乎呕吐的次数也不算少。这时候,身边跟着一个花之魔术师的好处,总算是体现出来了。

魔术师的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花的香味。

这点香甜的气息在平时并不突出,但在狭窄且阴暗的地方,却能驱赶走弥漫在空气中的扑鼻血腥味。

西里尔面上并不愿显露出自己还是不喜欢血腥味的略微烦躁。

前方是被血铺就的画面,他只是不知不觉,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地往能让他稍微舒服一点的地方靠近,也就是向旁边。

当然了,在快要碰到魔术师的身上之时,条件反射又让他一下子驻足。

按理来说,这时候是可以把距离重新扩大的,而西里尔实际上也就是这么做。

他先默不作声,略显不适应地将离魔术师垂在身侧的右手只有一厘米的左手挪开——然后,在撤回的路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