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菲尔感到不可置信。为这青年似是莽撞之极的举动,同时,又是为……
她此刻,竟然无法对他生出警惕和敌意的心情。
太奇怪了。其实是人造人的白发女人心想。
在这一刹那,她从只见了一面的金发青年身上,感觉到了亲切。
就像是见到了“同伴”的亲切感,由心而生。默认了对方不会有恶意,自己,似乎也无法对这个青年产生敌意。
“这孩子,出什么事了?”
被青年抱在怀里的白色一团,原来是被衣服裹着的小孩子。没有被全部包裹住的地方留出供给呼吸的空隙,那里恰好露出了一张秀气的小脸。
“她睡着了,身上目前没有什么问题,只是……”
“……西——西里尔阁下!”
终于,一道充满复杂之情的嗓音响起,盖不住心中的跌宕。
“您……没有变。”
saber——不,阿尔托莉雅说。
他其实变了。但改变的只是样貌,只能勉强找到一分与以前的相似。
可阿尔托莉雅还是在第一时间,只是听到声音、而非见到面容的那时候,就把他认了出来。
她重新打开车门,下车,站在了阔别千年终得再见的公爵阁下身前。
“再在这里见到任何人,我都不会像此时见到您一般感慨。因为,跟诸位卿不同,我永远欠您一个正式的告别。”
“那不是您的错,都怪我刻意隐瞒。”
除了在金发碧眼的特征上相同,其他的地方并没有多么相似的两人相视,在这番对话后,竟是久久地沉默。
然而,从两人简短的话语中,依然可以寻觅到重要的线索。
虽然对彼此的称呼都是敬称,但他们的关系显然不浅,所蕴含的情感就像经年沉淀的酒酿,除却深厚,更多带有的是难言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