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吟,随后道:“……是。”
故人拍手,指着路旁梅树夹道花开枝头,风轻拂过而梅花清香沁人心脾,大笑道:“原来如此,西门,你可是费心了啊。”
他冷哼一声,却是不答,故人不甚在意,又从怀中摸出一壶酒,看那样子正是万梅山庄之珍藏,一口灌完,空瓶仍是随手丢在地上,故人抹了抹嘴,两撇胡子一翘一翘,突然又道:“西门,最近怎么不见你出门?”
微微瞥向故人,他道:“无事,便不必出门。”
故人长叹一声,道:“你上次出庄,是两年之前了。”
他淡淡道:“没错。”
故人沉默了一阵,开口道:“哎,你若是遇上他的事情,哪里还像对待我这个老朋友……”语罢,故人哈哈笑着,边摇头边说,哎呀我就知道,你这人就是这样……哎西门你别看我了好我住嘴——
他哼道:“你,莫要多言。”仰望,看到天空中白云朵朵之上,只见天上白云随风漂移,忽远忽近,一时间,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竟然看得有些晃了神。
故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见他目光所及,顿时失笑道:“白云悠悠,孤高冷漠……这倒是与他很像。”
听到这话,他的唇角不可见的上扬了稍许,道:“确实如此。”目光又移到旁侧梅花朵朵绽放,不言。
故人与他共看这风中梅花逸动,两人皆是久久不语,而后,故人望了望天,见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不知不觉中已临近黄昏,未想竟过了如此之久。
他静静的看了一阵,终于转过身去,也不理会故人,就这样缓步离去,故人看着他逐渐走远,大声问道:“西门,他在哪里?”
他的脚步微顿,答了一句便继续向前,不一会儿,白色的身影便消失在梅林的遮掩下,见他竟丢下自己走了,故人只得无奈的摇摇头,自语道:“啧啧,我还是去找他吧……”
梅林深处,只有一片空旷场地,故人穿过重重梅树,终于拎着从万梅山庄的酒窖顺来的好酒,到达了林中最深之处,对着里面,他举起酒壶,扬声道:“城主,两年不见,我们还是喝一杯酒,叙叙旧吧,你可不能像西门那般无趣啊。”
“西门那家伙越来越冷了,哎,你可得说说他。”
风渐渐大了,故人的声音伴着风声,也有些听不太清,故人隐隐约约的声音传来:“今日……时候已到,我们……你……”
扯开壶塞,清醇的酒液顺势滴落而下,逐一落在面前的黄土之上,渗透,不见。
故人停顿下来,眼前只有一柄长剑斜插入土,其面上已是斑驳生灰,久久,再无声息。
☆、决战
殿内的气氛再度紧张起来,情妹妹到底想要做什么?为何面对意图谋反的叶孤城几人,她还是这般淡定自若,难道,她不怕叶孤城和西门吹雪联手?这也许有可能,身为玛丽之神的情妹妹自有其深藏不漏之处,没有人能猜透她心中所想。
西门吹雪没有应声,他手中无剑,他的剑已经变成了人,正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这不免让人有所推测,情妹妹口中的“手滑了”是否就是为了此刻,但是,西门吹雪无剑已是事实,那么,他到底会不会接受这莫名的决斗?
场中一时无人说话,西门吹箫站在一侧,西门吹雪叶孤城二人相对而立,站在大殿正中,陆小凤及叶素素两人神色各异,处于众入殿侍卫的后方时刻关注着这里的情形,而情妹妹懒散的靠在榻上,一双黑眸停留在叶孤城淡漠的脸上,她笑而不语,似是未感觉到场中直射向她的冰寒杀气,情妹妹突然笑了:“西门吹雪,你杀不了我。”
西门吹雪冷声道:“你怎知,我杀不了你。”
情妹妹摇了摇头,眼角微微上挑,邪魅妖娆的抵住唇道:“因为我是情妹妹,所以我知道。”她嗤嗤低笑了几声,接着道:“我掌控了所有的金坷垃,所有的情妹妹卫生棉,如此一来,世间男女皆是为我控制,呵呵,金坷垃的魅力无人能挡,即使是西门吹雪也不能,你想要杀我……自然是不可能的。”
西门吹雪道神色未变,只是道:“你试试便知。”
一旁,默默关注着的叶素素有些焦急了,扯了扯陆小凤的袖子,小声道:“喂,那什么金坷垃能够威胁到西门吹雪吗?”
陆小凤没有侧头看她,面上的凝重稍减,答道:“不会,别人也许不知道,我却是知道的……自某个事情发生之后,万梅山庄便多了内衣产业,金坷垃也就无法侵入万梅山庄之中了。”
叶素素木然,西门吹雪家不是卖糕点的吗,这家伙不去老老实实卖大饼怎么还搞起副业来了?这会儿,经过她多方观察,终于发现西门吹雪和表哥似乎有一腿——有一腿!她转念一想,搞副业也不错,多赚点钱给白云城补贴家用,城主府的外墙早就需要修一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