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听水阁外一人笑道:“俺也不想扫你们的兴,来,快摆酒,快摆酒。”

一个人大笑着走进来,笑声又尖又细白白胖胖的一张脸,皮肤也细得像处女一样,只有脸上一个特别大的鹰钩鼻子,还显得很有男子气概。

马行空已站起来,陪笑道:“大老板你好!”

阎铁珊却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一把就拉住了陆小凤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忽又大笑,道:“你还是老样子,跟上次俺在泰山观日峰上看见你时,完全没有变,可是你的眉毛怎么只剩下两条了?”

他说话时时刻刻都不忘带着点山西腔,好像唯恐别人认为他不是在山西土生土长的人。

陆小凤目光闪动,微笑道:“俺喝了酒没有钱付帐,所以连胡子都被那酒店的老板娘刮去当粉刷子了。”

阎铁珊大笑道:“他奶奶的,那骚娘儿们一定喜欢你胡子擦她的脸。”

他又转过身,拍着花满楼的肩,道:“你一定就是花家的七童了,你几个哥哥都到俺这里来过,三童五童的酒量尤其好。”

花满楼微笑道:“七童也能喝几杯的。”

阎铁珊抚掌道:“好,好极了,快把俺藏在床底下的那几坛老汾酒拿来,今天谁若不醉,谁就是他奶奶的小舅子。”

山西的汾酒当然是老的。菜也精致,就一道活鲤鱼三吃一干炸奇门,红饶马鞍桥,外加软斗代粉,就已足令人大快朵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