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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那人,就要成婚了,与那位丽玛公主……
手中的茶杯摔落到地,滚烫的茶水泼在了他的手上,他仿若没有察觉,冷声喝问道:“你……再说一遍!”
“回,回城主,西门吹雪,要、要成婚了——”
话语未落,就被一下推开。
他扶着案沿,挥手让汇报之人退下。门轻轻合拢,屋内烛光点点照在他苍白的脸上。
死死按住他剧烈起伏的胸膛,他眼前漆黑,良久才缓过来,大口的喘着气。
犹如被撕裂般的疼,附上手上烫伤带来的阵阵刺痛,向他席卷而来,他陷入了黑暗迷茫的深渊。
——这是他一生唯一一次的失态。心底最深处那破土的事物,在这一刻消散殆尽。
死寂的沉默后,他缓缓坐下,无力的靠在椅背上,寒风从窗透入,案上烛火摇曳摆动,不甘的跳动数下,终是熄灭。
自此,又过了很长的时间。城主府外桃花开了,又谢了。
不知何时,他逐渐多了一个习惯。每到临近傍晚的黄昏,他都会提着剑,缓步走在城外的海滩上,一路无言,听着海涛拍岸的声音,遥看远处游船来往不绝,在黄昏的遗韵下消失在大海的深处。
这天,他也来到了海边,四周无人,久之,无边寂静被低沉的声音打破。
“时别经年,今日,收到那人的信。”
“他写到,万梅山庄种下的梅花终于要开了,邀我前去观赏。”
“我拒绝了。”
“我……不知道该如何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