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矢口否认:“没有,怎么可能。我只是觉得你太辛苦,想要做点微不足道的小事,让你能轻松一点啊。”

“哼。”埃迪轻哼,“少来,这种程度就叫辛苦,那我岂不是太没用了。”

更何况,他压根就没觉得“辛苦”,一天下来又没干多少事。硬要说的话,白天基本上都要照着那两个年轻人的梅林才叫做辛苦。

“好吧。”梅林说:“我坦白。其实是……总觉得你好像有心事。”

“想着直接问不好,也不好打扰你,就干脆采取委婉一些的方式来安慰你啦。”

所谓“委婉的方式”,就是像这样热情地给他服务吗?

埃迪听了,只觉得梅林这个思路太奇特了。嘴角没能抑制住地翘起了一点,但随后又向下压了压。

“自以为是。”他对梅林说的第一句话就这般不客气,但语气却平和了许多:“我是会纠结那些乱七八糟东西的人?”

“啊,是呢……”

“不过,确实在想一件很久没能解决的事就是了。”

他说完,注意力又回到了酒上,垂着眼睑,把才满上的酒一饮而尽。

梅林把空酒杯接过,盛酒的动作已经开始熟稔起来了。

虽然很想知道埃迪提起的那件事是什么,但他并没有急着问。倒酒,递过去,接过来,再倒满……按照这个流程重复了好几次,他便如预料的那般,看见了男人慢慢浮出些许酒意而微红的面庞。

这之后,再把满当当的杯子递过去,梅林刻意递得更近一些。尝试着让微凉的杯沿贴到男人的嘴唇上,用的力很轻,就仿佛蜻蜓点水,但男人肯定能够有所感觉。

他也就等同于在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