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堆积起来,就有人在王子面前进言,说的无外乎就是那些话。

然而,更加震惊的是,奥兹曼迪亚斯对埃迪确实十分气愤。

但他不允许除自己以外的人对那个比法老还傲慢的男人出言不逊。

“那是父王认可的人,对他再多一些纵容也未尝不可,难道我连这点气量都没有么?”

这是其中一个理由,还有更关键——但由于年轻的王子自身的骄傲,不愿意说出来的理由。

他其实是被男人的实力给震住了。

出于少年的气性,天然就对强大的存在有那么一丝憧憬。他当即就下定决心以后要比这个男人更强,一定要打败他,现在,也就一定要让男人能够真正地正视他。

男人越无视他,从来没被无视过的他越不服气。

心里还有这样的想法——你既然是我的老师,那就把你的本事拿出来,让我心服口服才行。

就是这样,冷不防被丢出自·己·的·池·子的王子心里憋着一股气,刚猛地抬头想发表不满,他的脑袋就被突然飞来的重物压了回去。

是一件对现在的他而言相当宽大的披风。

“你——”

奥兹曼迪亚斯恼怒地脱口一个字,后面的话音就不自然地顿住了。

“我真是服了。”抓着自己的披风丢过来的埃迪心情果然还是很不爽,但又实在是看不下去。

“老实待着,我还怕把你给冻死了。对了,不许把鼻涕蹭到我衣服里。”

奥兹曼迪亚斯终于把盖住自己脑袋的披风扯到了合适的地方,艰难地露出了头。

男人的披风也是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