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尔纳走后,埃迪把那还悬着太阳似的吊坠的耳钉放在手里,凝视了许久,最终也没有戴,只是把它们收起。

把耳钉送给一个没有耳洞的人,而且,还恳切地希望他不要戴上,只要把它们收下,放到能离他近一些的地方就可以了——迦尔纳的可称矛盾的想法,埃迪实在是不明白。

那时的埃迪不明白。

但现在,他似乎能够揣测出一些了。

“……”

还未得到答案的两人注意到了埃迪的短暂失神,但却不知晓原因。

埃迪回过神,话音接上他们前面都很在意的那个问题,但却只说出来了一个字:“迦……”

没能说完。

不是他突然变卦不想再说,而是,又有人过来了——

就像自称是某某助攻的人数少得可怜的亲友团早知道关键人物在这里,所以不论如何拼尽力气都得把那个试图临阵脱逃的某某拖过来似的。

“等等等等等……等等!!!”

“莱昂纳多!还有……咳,大卫王!就算是绑架也没有你们这样完全不讲道理的吧!我还有工作,我还有那什么报告没有写完还有还有——”

拼死挣扎。

总之,这个某人,就宛如明明看到刑场就在前方、却还要在巨大的压力和惊慌之下做最后的无为抵抗的可怜犯人。

当然了,他肯定没有犯下理论上的罪行,也没人要对他行刑。

但据唯二的亲友团成员判决,偷偷摸摸写了情书,到了要干正事儿的第二天却临阵脱逃,这便叫做“是个人都不能容忍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