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靠近。不能在这时候靠近。离开,还不是见面的时候。

在极为重要的事情的处理上,譬如统治、拯救不列颠,他都是会切入王的模式,选取成功概率最大的方法。所以,第一选项必然是直感所警告的后者。

可是,都这个时候了,亚瑟居然还是在停顿,没有立即改变方向。

他在这里眺望向前方时,眉是皱起的,从在四周冷淡冰蓝的颜色的衬托下也蒙上一层冰冷的绿眸中掠起了一抹似是在犹豫、又似是很快做出决定的凝重。

然后,亚瑟动了一下。

先前呈现出的那些冷峻便不知为何无声地消融,他轻垂下眼睑,再度摇头的时候,还带着唇边的一点笑。

“都已经在面前了,如果还要刻意避开——”

“我一定会后悔。”

他这般自语着,无视掉如高山崩塌般向他压来的危机感,毅然迈开脚步,真的没有改变方向。

跟前面的“理智”似乎形成了相当鲜明的反差,而且转变得也太快了。

可对亚瑟自己而言并不意外,甚至在这之前,就有所预感。

唯有在那个男人面前,他才只是“亚瑟”——给出这个最简单不过的理由,应该足够了吧?

觉得自己不去一定会后悔,所以真正的内在其实相当自我的亚瑟去了。

……

结果还是没能见到那个人。

半路上,亚瑟就不得不改变行程了。

在快要找到帕帕拉的地方,他相当意外地遇见了两个同伴。

在他们身后,是一条硬生生踏出的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