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黑泥污染时,“想要把被其他无耻之人觊觎的老师抢走”的想法最大程度侵蚀了内心,漆黑如融水也淡不开的墨。

如今的他倒是以正常的姿态降临,那黑到深潭里的念头不能再驱使他,却无可避免,还是留下了一抹浅到肉眼不可得见、却又确实存在的烙印。

再见之时,要做什么?

除却不遮不掩地述说思念之情,问清楚他那时为何会像是破碎了一般消失在自己眼前——剩下的,同样是更不需避讳的举动。

不容置疑地搂住他的腰。

在双手环绕上去的同时,偏头亲吻他的眼睛。

最后的最后,再将他揽入自己的怀中。

嗯,终于赶来的法老王这么想着,也确实这么做了。

然而——

很不幸。

奥兹曼迪亚斯总是想得太多。

在他信心满满的计划进行到第一步……不,准确来说,连第一步都还没完成,就遭遇了就算是他也只能认栽的巨大挫折。

“老师——”

坦荡无比地张开双臂,褐色的法老王就算上半身只有白色长披风略遮,身前大块的腹肌敞露,也仿佛自带了一团拥有庞大热量的火球。

这个效果里,有他自己热情高涨的原因,也与这异常灼热的天气所带来的强烈排斥感脱不了干系。

所以,在法老王抱上来前,见到之前还好、一见就又开始烦他的埃迪眉头又是一皱,并不想让他靠得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