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又能怎样,不过是一点苟延残喘的尾巴,没什么不得了的,不用在意。”
埃迪一语落定,并不想让迦尔纳知道实情后如何担心。
“就算它死灰复燃,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抬手,在眉头竟是微微皱起的英灵眉间敲了一下,他的金眸神采奕奕,看上去便是无比地自信:“能把它压下去一次,第二次也不是问题。”
只是,轻描淡写的话语究竟掩盖了多少更详细的实情,埃迪也不想再说太多。
看着迦尔纳似乎想要说话,他便及时地把话题错开了:“行啦,好不容易来这儿放松,不要想那么多糟心的事情。”
“话说回来,你这个——泡在水里都不摘的吗?”
埃迪早就看到了。
迦尔纳和他一样脱了衣服泡在水中,但是,露在水面上的脖子间却是还挂着一样东西。
“给我看看。”他转而握住了本来还在迦尔纳胸前摇晃的项链,打开在水里大抵泡了好一阵的挂坠,用手指擦了擦里面玻璃夹片上的水渍,仔仔细细看了好一阵。
“玻璃不一定镶得很紧,你不摘,照片湿了怎么办。”
埃迪又在习惯性地教育迦尔纳,他的那条项链在换衣服的时候就顺便摘了,等泡完之后再戴。
幸好,玻璃边缘没有能让水浸进去的缝隙,照片还好好地,没有被打湿。
迦尔纳从埃迪手里拿回挂坠,自己也在仔细确认。
不过,他似乎还在额外地想着什么。指腹轻轻摩挲着带起些许雾气的玻璃,隔了好一阵,迦尔纳才抬眼:“你不是说了吗,只要它还在,我们就不会分开。”
埃迪有些想笑:“是这样说过没错,但是,没让你每一分钟每一秒都戴着啊,没弄丢不就行了。”
道理是这样,但英灵还是摇头:“我会一直戴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