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胜心被迦尔纳的某一句话轻而易举地激起,就算是“喜欢”这方面,在这段关系里占据绝对主导权的男人也不甘落后,也要跟暂时还只是“十分喜欢”的恋人争上一番。
迦尔纳陷入了沉思:“唔……”
迦尔纳好像明白了:“哦。”
迦尔纳也抬起了胳膊,像埃迪此时还扣着他的脖子那样——冷不防,伸手摸了摸男人的耳朵。
埃迪:“?!”
几乎是耳朵被触碰到的那一刹那,他浑身就微不可见地一震,仿佛有一道电流从尾骨的最底一下子窜到脊椎的最上,将触电般的酥麻也一起带了上来,在被银发遮掩了的脑后扩散,轻缓地攀爬上耳轮。
这绝对是迦尔纳的无意之举,毫无疑问。
但,就是这么巧,他碰到的地方,应该算是被捏碎心脏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男人——身上唯一最不喜欢被人碰的地方。
被人从背后黏上来抱上来,湿热的呼吸洒在耳后都没关系,就是不能碰。
摸男人的耳朵尖,是比摸阴差阳错(其实是自作自受)变矮了的他的头顶更要危险的行为。
如果不是埃迪在一拳把胆敢触他逆鳞的家伙砸进地里埋着之前,还有一丝理智提醒了他,这个混账是和他绑在一块儿的——他的人。
迦尔纳还能幸存,然而,以这张桌子为中心的方圆几里,都要被他的怒火所牵连。
蕴藏着雷霆之势的拳头在关键时刻硬生生收住力道,埃迪极为勉强地把那只碰了自己耳朵尖的爪子给拍到了桌面上,摁住,瞪他。
偏生这时候,迦尔纳看了看自己的手,再看了看埃迪的脸,还可以完美地忽略重点,再把话题朝危机四伏的方向引。
“埃迪,你的耳……”
“不要说了!”
“耳朵红了呢,怎么了,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