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以后,在阿瓦隆里偶遇了一个带着鹰、误入此地的银发女人之后,女魔术师沉默了几秒钟。
“啊——我收回这句话。”
银发女人貌美胸大腰细腿长,性子高傲又豪爽,这是一朵阿瓦隆绝对没有盛开过的带刺的玫瑰花。
唯一的问题在于,玫瑰看到她,好像总是不高兴。
女魔术师又沉默了几秒钟,当机立断,残忍地把站在花海里一动不动非常碍事的心爱弟子踢出了阿瓦隆。
然后。
“哎呀~真是糟糕,这,居然是一见钟情!埃莉!别走啊埃莉!呜呜,我是真的好喜欢你~~~”
时间快要到了。
这是从数千年前就埋藏下来了的“交易”,沉寂了如此之久,直到现在才终于显露出些许复苏的端倪。
“……哼。”
埃迪并不打算毁约。
水从头顶的淋浴头密集地落下,形成透明的水幕,水流顺着隆起的肌肉之间的凹陷向下滑落,在迸溅之中,蒸腾而起的热气把浴室变得一片朦胧。
内里的情景看不清晰,只能模糊地看见,男人把湿透了的长发抹到了脑后,任由从上方连续坠落的细碎水柱打湿他的面容,将平日透着冷硬的面部弧线稍稍柔化了几分。
再接着,他把手往下滑了滑,手掌箍住了自己的脖颈,五指收紧,用的力道还颇大。
似乎在检查什么,亦或是在寻找,确认原本藏在脖颈深处的某样东西是否还在,然后,是否出现了明显的变化。
确认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