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蒙保持着若有若无的轻笑。

慢慢地,慢慢地把头抬起来的埃迪:“…………”

他让开了。

在地上躺了这么久的埃德蒙也因此得以起身。

可是,坐起来之后,衣冠不整的白发男人不去关注自己此刻的尊荣,反而相当自然地伸出手——给面色木然的埃迪把翻起的衣领折了折,重新整理好后,又帮他把胸前不知怎么嘣开的扣子重新扣起。

因为要扣上扣子,男人如钢琴家所拥有的手指自是要碰到他还在颇为剧烈起伏着的胸口,升起的温度也就蔓延到了他的指尖。

埃迪全程都没有说话,只是用奇异之极的眼神瞪着在自己胸前倒腾的手,一直瞪着那两只手移开,手的主人施施然站起。

然后——

还能有什么然后!

然后,然后……埃德蒙就没事人似的走开了。

他没事人似的走到外面已变为黄昏的窗边,拉上了厚重的窗帘。没事人似的打开了客厅里的灯,没事人似的去卧室换了身衣服,没事人似的走进了厨房,开始准备今天晚上的晚餐。

整个过程中,埃德蒙都没有特别关注埃迪,甚至于看都没有仔细看他。

态度实在是太自然了,仿若方才那充斥着交锋的一番对峙就是幻觉,实际上,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