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天草四郎时贞”从艾尔利的口中说出来的那一刻,神色与双眼都笼罩在密布阴影中的库丘林突然皱眉。

紧接着,他走上前来,带着的是相当危险的冷漠表情。而这冷漠之色,在用赤色的眼眸真的望见躺在艾尔利腿间的“少年”之时,顿时转变得相当精彩。

“果然是这个白毛——”

完整的形容应当是:笑起来恶心死人的混蛋白毛。

这是久违的,缩小后的库丘林对从初次见面到最后分道扬镳一直笑眯眯的某个ruler的称呼。

“熟悉”的滋味,复苏了。

就在胸口间迸发,牵引出其实早已诞生、但抗拒着它肆意滋生的男人想要忽视的感情。

“就是他把你拖了过去,对么。”

语气不善,库丘林的赤眸中甚至掠起了近似于杀意的暗芒。

还算是“同僚”的那段经历,看似彼此相安无事,事实上,无论是库丘林还是天草四郎时贞,两人心里都清楚得很。

一个是杀戮的机器,一个是虚伪的圣人,他们根本不是一路人。

目标一致之时,还能够凑合着合作。

可如今,“目标”再度一致了。

那却是只能有一个人得到,不能分享,更不能让别人占取的独一份“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