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将视角转去一个似曾相识、好像在前文也出现过的场景。

一般没有几个人会来的公共休息室。

罗曼医生捧着他新换的水杯坐在靠墙的那根长椅上,身旁就是正显示着热水已经烧开了的饮水机。身边的另一侧,坐着达芬奇亲。

这两个在一天的大多数时候都很忙碌的人,通过不需要言明的某种悲哀的默契坐在了这里。

“心情如何?”

“唔,挺庆幸的。”

“请把你隐瞒不报的后半句话说出来,罗马尼。”

“……好吧好吧好吧不要掐我了!是感到庆幸,但同时……失落,很失落。”

“怕是还不止呢。算啦,你不想说,我也不追问了。到底准备怎么办呢,你,一直这样闷着脑袋拖延下去,用永远做不完的工作写不完的报告麻痹自己,假装像以前那样,保持着因为没有见到他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反而能够轻松下来的状态?”

“……”

“理智和悲观现实主义也得有个限度啊,难道你真以为你是心比钢铁还要冷硬的男人?少开玩笑了,你只是废柴的罗曼医生。天才的达芬奇亲都要被你气死了,你……话说,‘以前’的你总不可能也是这种急死人的性格吧。”

……当然不是。

因为‘以前’,所罗门王失去了人心,也没有身为人类的罗马尼·阿基曼所拥有的一切踌躇、犹豫、忧虑。

表面上,达芬奇是在指责他。

实际上,指责更像是恨铁不成钢的激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