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管耳坠再如何美丽珍贵,都破坏了这件完美至极的“艺术品”,让它破碎,让它得到了伤痛,更让那血液残忍地流出——

然而,本应当愤怒的男人,竟然并未露出一丝一毫的憎恶情绪。相反的,他的目光前所未有的专注,他的眼睛更是在无声地大笑。

“如果是我,会在那里多栽一行梧桐,又在这里加上一圈篱笆……”

嘴里还如此仿若无事地补充未完的话题。

“篱笆?”

艾尔利稍显得惊奇,但细想之后,又释然了:“哦,要用篱笆将花园的四周圈住?那你在这儿种下了什么花?”

是的。

虽然说的是花园,但目前为止,花的种子才刚刚撒下,还未破土而出。

然而,艾尔利却听到了意外的回答。

“——不知道。”

埃德蒙似是不以为然地道。

“可能是前一个主人留下的花种,也有可能是被风吹来,在这里落足的无主之花。”

——“罪魁祸首”是他。

——用感谢的礼物之名,亲手将这枚耳坠刺入完美无缺的耳垂,将暗扣扣紧,让它无法掉落亦无法分离,做出这等隐晦、嫉妒、占有之事的人,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