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成这个样子了,给出的答案还是拒绝么……”

静立的法老王眸色渐深,注视着那个身处于极其狼狈的境地、也依旧不被染上任何明显痕迹的英灵,忽然一笑。

“即使是你,忤逆余的意志,也要做好承受法老怒火的心理准备哦。”

奥兹曼迪亚斯将艾尔利拦腰抱起来。

湿透的长发宛如蓝色的海藻,流水连成一片,不断地从凝成一线的发尖滴落,就像是自身边飞溅的珍珠。

男人的身上不免沾上了颇深的水渍,可他毫不在意,抱着仿若沉睡着的青年走出了浴室。

下一刻,他们便出现在了二楼布置得奢华无比的卧房之中。

柔软的床榻浮现出人形的凹陷,在接触到无法消解炎热的被褥时,艾尔利不适地唔了一声,却仍未醒来。

他的手套早在无意识间不知掉到了哪里,隐隐发烫的双手流失了大半的气力,只能软绵绵地搭在身侧。

右手的指尖颤动着,终于让手臂抬起。

过去做保护作用的盔甲在此时成了极为沉重的负担,像是被几大块烙铁贴着,他不自觉地抠住胸甲,仿佛这样就能拉出些缝隙,能让凉气透进来。

然而,有人拽着紧束在手背上的黄金条链,又将他的右手拖了过去,反手将滚烫的手指捏在掌间。

“真是赏心悦目。”

细细将他观赏的男人如此赞扬道。

如果能一直保持如今的模样,毫无疑问会是这世间最无价的珍藏。

可对奥兹曼迪亚斯来说,正躺在他的身下,的的确确身处于掌控范围内的这个英灵——不得不承认,或许便是他唯一没能掌控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