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愿意,之后再换一个身份……”

艾尔利:“……”

这一番说辞,很似曾相识啊,绝对从同一个人的口中听到过。而“夫人”这个身份,也那么不经意地继续牵连出了过去的记忆。

算了。

艾尔利没有介怀。他轻轻地按住了坐在身边的伯爵先生果然还有些僵硬的手,说道:“没事,就这样吧。”

基督山伯爵似是愣了一下。

“好。”他语气颇为古怪地道。

同时,在马车终于停下之时,不动声色地抬手,将艾尔利一直没有收回的手指在掌心中握紧。

直到先一步下车,以最为绅士的姿态扶他下来时,都没有松开。

……

原本还算是平静的马赛,时隔多日,竟然又迎来了新的风波。

之所以说“时隔多日”,便是因为,其实前不久——大约几个月前,马赛此地刚发生了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麻烦事儿。

年轻的水手,只有十几岁的前途无量的小伙子,可怜的埃德蒙·唐太斯……在自己的订婚典礼上被抓走了,以对人们来说相当恐怖的谋逆罪名关进了监狱,大抵是回不来了。

拿破仑这个名字所代表的阴影还未彻底地撤离法国的上空,以至于这几个月来,许多人都听闻了埃德蒙·唐太斯的遭遇,虽然心里都觉得年轻水手不可能干出这么大胆的事儿来,却都屏住呼吸,权当做不知道一般,更不要说去正大光明地关怀,理应比被抓走的水手还要可怜的那两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