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不小心。”一个稍带责备的声音这么说着,表现出的更多是担忧和心疼,“也别这样含着,稍等,我记得止血贴是在……”
很快,连一直住在这里的艾尔利自己都不知道放到哪里了的止血贴和酒精,就被刚好来访的天草精准地找了出来。
天草极其细心地先给那小得几乎看不见的伤口消毒,随后才更为细致地把止血贴撕下来,在艾尔利的指头上缠绕了一圈。
这么做着的时候,他弯下腰,白色的额发垂了下来,却没遮掩住全神贯注、如对待心爱的易碎物品般轻柔而珍惜的视线。
在天草小心地帮他包手指的时候,艾尔利一直看着他的脸,不知为何,在灯光下,本应清澈的眼睛却仿佛浮起了浅浅的灰暗。
“你怎么来了?”
他问。
“不是一个月前就说好了吗。”
天草还没有将他的手指放开,目光停留在还留有不少血色的指尖,注意力似乎离得远了,但口中仍在说:“将以前的事情重新、完整地再做一遍,之前停在了一起开花店的步骤。我记在心里,一直都没忘。”
“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提前做完了aster分给我的工作,现在,我又奉。aster之命,来完成新的任务了。”
艾尔利微怔,下意识地问:“什么任务……与我,有关吗?”
“是的。”天草收敛了笑容,忽然正色道。
他本来是弯着腰,用颇为费力的姿势帮艾尔利包扎,也将自己的身体带来的阴影全都落到艾尔利的身上。
现在,在艾尔利惊异的目光中,白发的男人放弃了单独那一根手指,转而轻柔地将他的两手紧握。
艾尔利是坐着的,而天草则是跨坐在了他的腿上,虔诚地——无比虔诚地亲吻他的指尖。
先前受伤的那一处得到了最大的重视,因为英灵的嘴唇最终就停留在了那里,低沉的话音便从指缝漏出,传到眼神终是变得复杂的艾尔利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