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随手拍扁的铁锅扔到一边,原本放置铁锅的灶台坍塌了一半,有些砖石碎瓦溅进了陈娇娘用来洗菜的盆子里,众人安静如鸡,我拎着小工到了没人的灶台前,指使他干活。

小工经历了最开始的迷茫,手脚变得格外地麻利,他把灶台擦得干干净净的,锅洗得闪闪亮亮的,然后去掏火。

我切了一只鸡,本来想做黄酒鸡,结果没有黄酒,酒都没有,鸡都切好过完水了,我只好做成了酱烧鸡。

我还准备做雪泥牛肉,结果小工说牛肉特别稀罕,逢年过节都不一定有,要自然生病或者老死的牛才能被宰杀吃肉的,没有办法,只能做了雪泥羊肉。

要啥啥没有,我有点心灰意冷了,随便做了几个菜,交代他们端给展昭,就出去了。

我并不想吃饭。

曾经我有一段时间特别沉迷美食,上到皇宫里的珍馐佳肴,下到江南小船里的私家菜,我都尝过试过,有一天突然就腻味了,然后继续沉迷武道不可自拔。

我在外面晃了一整天。

开封的街市极为热闹,但比起大唐长安的瑰丽风姿,显得有些小家子气,像累世名门的大家闺秀和含羞带怯的小家碧玉,我还用如影随行去皇宫瞅了瞅批奏章时不时就要跺脚的皇帝,人有点瘦,还有点黑,但清清秀秀个子高高的,看着很是精神。

也不如李家皇帝那种高鼻深目的混血俊美。

我虽然对生身之地没有太多留恋,但对这个世界也有排斥,这样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