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也不想想,三年前你在干什么?”胤禛道:“三年前,你才十岁,那个时候我和你八竿子打不着,事情推的越早,之后你我的事情让阿玛知道,他便越想不到这上头……否则,让老爷子知道我为了这个吃这种药,信不信他直接让人把我们一起绑了,押到午门口做一对同命鸳鸯?”

贾环嗤嗤笑了几声,康熙未必舍得宰了他们,气的再吐一次血却是一定的,又担忧道:“可是老爷子一问二哥,不就给戳穿了吗?”

胤禛道:“只怕二哥自己也是不清楚的……在他们想来,能给我下药长达三年之久的,除了爷自己,就只有乌拉那拉氏和高福儿,害弘晖和弘昀的事却真真切切是高福儿做的,既然如此,给爷下药的不是他是谁?只怕二哥自己都以为是高福儿做的呢……反正他又不能从底下爬出来喊冤。”

“这下老爷子一定彻底厌了二哥了。”

胤禛轻描淡写道:“二哥反正是虱子多了不痒,老爷子早便厌了他了,最多也就那样了。说不得,二哥听到这个消息反倒会高兴起来。”

贾环想起那日被胤禛直接气晕的胤礽,想来听说高福儿给胤禛下药,让胤禛从此不能生育,说不定幸灾乐祸下直接便认下了这口黑锅也不一定。

转念又想到一事,道:“四哥,刚才那个太医是你的托吧?”

胤禛一愣:“什么托?”

“托就是收了你的好处,帮你说话的人,”贾环道:“就刚才那个山羊胡子的……我记得昨儿太医正说:‘奇怪了,按说此药只会对子嗣有碍,并不会影响床笫之欢’,那时他说什么‘欲有因色起,亦有因情生’,还说什么无源之水什么什么的……按他的说法,四哥现如今不喜和人同房是正常的,日后遇到喜欢的人说不得就能好了,这不是帮四哥说话是什么?只他一个说四哥的病还有希望,哄得老爷子让他一并来给四哥瞧病。”

胤禛并不否认,微微一笑道:“不是说了吗?走有走的法子,不走有不走的法子。既然走不走得只是五五之数,自然事事都要先想的妥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