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叹气,若来的是耶律良才的人,哪有这么多的麻烦?可偏偏这次的使者是耶律良才的死对头——戎狄王的长子耶律楚,态度张狂的很,动不动将打仗挂在嘴边,让他不得不再立一次威。
并不在此事上多说,林楠转向柳湘莲道:“在园子设宴,不是要提前半个月预定的吗?我记得他们来京才不到十日,怎的就进了园子?”
柳湘莲耸耸肩道:“鸿胪寺抬出招待外宾的幌子,那是皇差,我也不好不给面子不是?”
想起那帮人的嘴脸,神色淡淡:“因我把人撵了出去,还扬言要治我的罪呢,说不定此刻状已经告到万岁爷那儿去了……哼,今儿若容得他们调戏我园中的侍女,明儿岂不是就要来杀人放火?”
林楠神色一寒,将林全叫过来,淡淡道:“你去鸿胪寺走一趟,告诉他们,若不会挺直了腰杆做人,想去戎狄当狗,本官成全他们。”
他久居高位,一身气势远非昔日可比,方才言笑晏晏时尚不觉得,此刻一怒之下,威压立显,柳湘莲倒也罢了,只苦了坐在一旁的陈檩,虽林楠的怒意并非针对他而发,也觉得心中惶惶如坐针毡,恨不得立刻跪下请罪才好。
柳湘莲耸耸肩道:“何必为那帮子人动怒,这些年鸿胪寺不都是这么做事儿的吗?偏你横竖看他们不顺眼。他们爱讨好人让他们讨去便是,理他们做甚?”
林楠冷哼道:“我大昌的脸面,便是被这帮人丢尽了!”
不再多说,转而和陈檩说话,问他家住何地,多大年纪等等,这才知道宝玉的这位恩人还是个贡生,会试第二十七名,若不出意外,再过一月,就是妥妥的新科进士,朝廷官员,于是又多闲聊了几句,问了他的志向,才端茶送客。
柳湘莲笑道:“你不是向来不插手人事吗?怎的,看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