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篇读完,恭恭敬敬收起,道:“多谢先生教诲。”
林楠摇头道:“非是我所做,我不过借花献佛罢了。”
声音微低,道:“我虽不知磐儿志向,然而高调做事,低调做人的道理总不会错。磐儿如今人小力微,无论怎么想的,不妨拿着它,做出一心向学的模样来,也能清净几分。”
李磐先是目瞪口呆的望着他,而后嗤嗤笑出声,道:“先前我听皇爷爷说,先生你写‘驿外断桥边’是用来骂人的,我还不信,现在亲眼看见先生写‘师说’来当好学的幌子,却不得不信了……先生你好歹也是大昌第一才子,就算不能不食人间烟火,好歹也要表现的……嗯……脱俗一点,不行吗?”
林楠一片好心喂了驴肝肺,冷哼一声,咬牙道:“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那公鸭嗓子,说的话真的很难听!”
虽然李磐正在变声的时候,声音是很难听,但是李磐当然不会听错重点,忍不住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声音渐低:“先生,有你在,真好。”
林楠又在他头上摸了一把,成功将他梳理整齐的头发又弄乱了一些,才微微一笑。
磐儿,若你当真知道我在想什么,也许就不会这么想了。
你家先生,从来都不是会单纯对一个人好的人。他和那些一心利用你的人没有什么两样,只不过更懂得将心比心,以心换心的道理罢了。
虽林楠早早便交了卷,但要出宫,却要等所有人一起,李磐陪了他一阵,便被他撵了回去读书。
又在偏殿等了许久,才终于有人交卷出来,林楠才不再一个人闷坐无聊。再过不多时,交卷的时候便到了,一下子出来许多人,眼看快要全出来时,却忽然从殿门内传来喧闹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