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是个真正意义上的侍讲,他也不致这般轻狂,但是现在摆明了李熙只要他做个陪玩的,且对于李磐来说,他越随意,李磐心里反而越舒服。
李磐怏怏道:“要不我找几个人帮忙?”
林楠哪有空回答。
李磐也知道不可能,若是能找人帮忙,林楠自己还不知道找吗?
李磐坐在一旁看着,道:“林大人也太过分了,这么多书,让你一个人抄,要抄到何年何月啊!”
林楠写完手上的一张,道:“也没那么久,一个月,确切的说还有二十三天。”
李磐瞪大了眼道:“一个月你就能写完?”
林楠道:“写不完也得写,若是少了一丁点儿,下个月保准会再寄一张书单过来!唉!”
那天宴会罢回府,他就老老实实写了封信回扬州,将当日的事细细告知,并就他“不小心”将林如海早年所写的两首诗词展露于人前的事表示了忏悔……一是坦白或许可以从宽,二是以防林如海猝不及防下露了马脚。
小半个月后,他没能从送信的下人那里打探到林如海的反应,倒是收到了一张长的令人头皮发麻的书单。
林楠知道林如海觊觎朝廷的藏书很久了,他之所以遗憾没能当上状元或榜眼,更多是因为当了翰林院学士,便有机会去弘文馆看书,那里有许多珍贵藏书甚至孤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