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磐沉着脸盯了林楠许久,见他头也不回一下,甚至还跟人附和了几句好诗,气的喘了几口粗气,对宫女怒道:“不是让你换吗?杵在这儿做什么?”
宫女如蒙大赦,忙换了茶水,逃也似的退下。
李磐愤愤看向林楠,林楠回头对他微微一笑,李磐怒道:“这下你得意了?”
林楠笑笑道:“若我是你敌对之人,明知你不会听话,故意说了激你饮酒,让你三天三夜下不来床,那才要得意。”
举杯道:“对于旁人说的话,听还是不听,要看他说的对不对,而不是说话的人是谁……殿下很聪明。”
和被拍的晕乎乎的李磐对饮一杯,又道:“拿自己的身体赌气这种事,只对真正在乎你的人才有杀伤力,只是他既在乎你胜过你自己,你又怎忍心让他担心?殿下懂得不做这种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可见已然是长大了。”
李磐被称赞的微微有些脸红,方才若是林楠态度强硬,而不是一副你爱听不听的模样,他说不定当真赌气喝了酒。
一面对自己的决定很是庆幸,一面又有些自怨自艾:这世上哪里还有人关心自己?便是他赌气喝了酒,在床上躺上三天三夜,有又有谁会在乎?
下意识去看林楠,却见他又转过了脸去,撑着下巴,兴致勃勃的看人吟诗,顿时一阵气闷。
同时却又觉得他在这种场合都这般自在,实在比他认得的许多人都强。
这时起身吟诗的已经是第三人了,蓝衣俊秀少年抑扬顿挫的颂完,被人一番称赞之后并不坐下,转向林楠道:“敢问林郎,此诗如何?”
被点名的林楠不经意笑笑,道:“好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