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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不置可否,对三人中的年纪稍长者道:“旭儿,你也这么想?”

那位旭儿容貌俊秀,气质温和,闻言微微一笑,道:“儿子倒是看中了这一手好字,若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儿子差点就要学那梁上君子,做个偷字的雅贼了。

中年人摇头失笑,道:“却实是好字。”

少年撇嘴道:“字写的再好,于国何用?三哥,你说是吧?”

那位三哥,豁然就是林楠有过数面之缘的李三,还不及说话,便听中年人口中名“旭儿”的年轻人道:“六弟此言差矣,我看此子的字虽还未够火候,却大气磅薄,自成一家,日后说不得要流芳千古,岂能说无用?”

少年冷哼道:“二哥恐是听岔了,我非是说他无用,我是说于国无用。”

年轻人也不生气,微笑道:“既然六弟看不上他,父亲可否将他与了儿子,能有这样的书法大家为伴,实为幸事。”

李三道:“我倒觉得,他的字也就罢了,这冰嬉却非是于国无用。看!”

冰池中虽空无一人,但是不远处的曲江江面上却有不少人在玩耍,穿着各式的冰鞋,疏忽来去,快逾奔马。

三人不由都露出沉吟之色,那年轻人道:“仅能在冰上行走怕还不够,若是能在雪上也这般迅捷,哪怕只得十之一二的速度,那……”

他没有说下去,但是几人都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李三沉吟片刻,道:“虽我们想不到,他却不一定。”

中年人淡淡道:“此事不急。”

指着面前的告示,道:“且不说他随意想个法子,便让全长安都为之疯狂,便只看这规则……古往今来,大到国法,小到家规,无不是历经数朝数代无数次修订而来,从未有能一蹴而就者。然冰球之戏,出世不过半月,便能将其规则制定的如此明晰。场地大小,上场人数,队员职责,仲裁人员,还有违规动作,惩罚尺度等等,事无巨细,俱各分明……这些规矩,合不合理尚且不提,只看此人心思之细密,世上少有啊!”

若是林楠在此,必会大喊冤枉,这种东西,岂是他能想的出来的?若他知道这种玩意儿也会被有心人注意,只怕打死也不会多此一举,只可惜此刻他便是想推,也不知推到水谁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