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和三女给她打下手,锦书道:“姑娘别担心,大爷在扬州的时候,受伤也是常有的事儿。这药可灵验,别说这样的小伤,便是积年的老伤,只要磨平了伤口再抹上,一点痕迹都不会留下。”
也许是几女太过镇定,黛玉将眼中的泪水硬生生憋了回去,帮他拾掇好伤口,重新理好头发衣服,又道:“前儿哥哥不是带了些大毛料子来吗?我看着都是极难得的,舍不得全部给了人,想给哥哥裁件衣裳,只是不知道哥哥的身量和喜好,所以来问问……哥哥不会嫌弃我手艺太差,平白糟蹋了好东西吧?”
贾宝玉脸上露出幽怨之色来,之前几年,黛玉亲手打的络子,绣的香袋儿什么的,一年也能得那么一两件,但自打林楠来了之后,黛玉手上倒是没闲过,却没有一件是给他做的,至于裁衣服,他更是想都不敢想。
林楠笑道:“怎么会,别说是缝衣服,便是妹妹拿着裁着玩儿,也是它们的幸事。”
这句话立刻得到贾宝玉的大力认同,连连点头:“极是,极是!”
黛玉嗔道:“哥哥的意思是说我手艺太差麽?”
几人说笑间,外面通报说林成来见。
林楠将黛玉等留在隔间,自己去外面见林成。
林成请了安,呈上一张银票,一脸迷惑道:“方才有人送了一张银票来,说是欠的大爷的银子。大爷,那人面生的很,问是哪一家也不说,只说大爷心里清楚。小的怎么不记得大爷在京城有这样的朋友,还借了这么一大笔钱,会不会是……”
林楠摇头打断,接过银票,看了一眼,又递还给他,道:“你告诉那人,若要还我银子,便连同欠我的另外十万两一同还了,否则,这一万两我也不要。告诉他,错过了今日,爷我一分银子也不要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