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命令的少年立刻蹲坐起来,

一双雪嫩的小手放在膝前,抬起头,漆黑的双眸近乎虔诚的看着西门吹雪:“嗯?”

少年的声音隽永如诗,香醇似酒,似带着娓娓语音,缭绕在唇齿之间,令人回味无穷,此刻更带着无限慵懒倦怠,一声轻嗯,恍如低喃。

尽管这绝色少年举止像极了猫猫,尽管猫猫一向通晓人性,实在不像是一只猫或一只狐狸,但西门吹雪向来对神异之事一笑置之,自然不会轻易相信他真的是猫猫,只是如何解释他怎样爬上自己的床,甚至趴在了自己的身上?自醒事以来,唯一能在晚上接近他而不让他警觉的,只有猫猫。

皱了眉,从一旁扯下一件白袍仍在他身上:“衣服穿好。”

“不要!”猫猫将衣服扫到一边,撅嘴:“猫猫不穿衣服!狗狗才穿衣服!”

猫猫不穿衣服,狗狗才穿衣服……狗狗才穿衣服!

西门吹雪只觉得额角青筋直跳,他已经有多少年没被气得差点失去理智了?

幸好猫猫没有傻到家,它的意思原是在小区里,狗狗会穿花花绿绿的马甲,猫猫从来都是不穿的,看见主人铁青的脸,还有主人身上的白衫,忙另找了个理由,仍是理直气壮道:“猫猫不穿衣服,猫猫有毛!”

西门吹雪觉得今生的耐心全都耗给它了,冷冷道:“你的毛呢?”

猫猫从膝上抓住一把长发,举起来给他看:“猫猫的毛。”

西门吹雪一字一句道:“这是头发。”

猫猫盯着西门吹雪的头发看了一阵,又看看自己手里的东西,眨眨眼:“是头发……猫猫的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