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炜也豁出去了,有些自暴自弃的烦躁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封毅看着方炜,淡淡道:“这句话是不是该我问你?”
一句话,让方炜差点感动的掉下眼泪来……一个人若是知道了自己的女儿是个男人假扮的,他绝对没有心思关心他的房间里半夜三更会不会有男人进来。
绝处逢生的方炜整个人都轻松下来,提着酒坛,迈步进门,口中道:“封大人现在才来管这些事,不觉得太迟了吗?”
封毅没有理会他的无理,依旧低头看向方沫,口中平静道:“你是在为小沫打抱不平?”
方炜不答,自自然然走过去坐在床沿,隔断封毅看向方沫的视线。
他将酒坛放在脚边,低头看向方沫,这才明白为什么他们的身份到此刻都还没有穿帮:面朝外侧躺在床上看似熟睡的方沫,咽喉上应有的那一小块凸起消失无踪,脸色却比方才还要难看,可见这种时候还要分出真气来做这种事,对他是个极大的负担。
方炜松了口气,原来这小子是在装睡,他还以为是封毅对他做了什么呢。
方炜伸手,熟练的将方沫的棉被向上提了提,直到盖住他的下颌才停下,又将被角掖紧,在方沫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这才转向封毅,再度问道:“封大人为何深夜在此?”
方炜的话和举动无疑都很欠揍,眼神也充满挑衅:你既然十多年都没有管过,如今又有什么资格来管?劳资和小沫之间从小就这样,怎么着?
封毅微微挑眉,不去看这碍眼的小子,转身离开床边,走到窗前,低头看着窗外在月光下随风摇曳的荷花莲叶,默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