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的臣子?这还是他的臣子吗?

难怪那孩子说一呼百应,可不就是一呼百应?连死了都一呼百应!

裴寂,裴寂!

枉朕以为他一直忠心耿耿……哈,忠心耿耿?

忠心耿耿会在他还是唐国公的时候,将他灌醉令晋阳宫人服侍,害他犯下死罪不得不起兵造反?忠心耿耿会一边对他说自己将那孩子照看的好好的,一边令手下将人朝死里折磨?忠心耿耿……忠心耿耿那这箱子里的东西是什么?

这还只是秦王收集到的那的一小部分!

裴寂!死有余辜!

死有余辜!

李渊再度闭了闭眼,深吸口气,目光落在画卷中心的两人身上,片刻后再次开口,语气竟听起来十分平静:“郑大是什么来历?”

窦承济答道:“郑大是南城的一个混混,他的邻居们说,他没什么大的恶迹,就是为人阴狠了些。比较奇怪的是他整天无所事事,只靠典当度日,但日子却过得十分松范,时常光顾酒店青楼……按说他家祖上没给他留下什么家业,当也当不出什么东西来才对。

“臣按这个线索查下去,发现他每次都在一家名为‘诚济当’的当铺当东西,每隔半个月或一个月去一次,每次当十两或二十两的东西。其中最近的一次,是用一个五文钱买的瓷盘,转手当了二十两银子……”

五文钱的瓷盘,当了二十两银子!

李渊冷冷打断道:“‘诚济当’又是什么东西?”

窦承济迟疑了一下,才道:“‘诚济当’两年前转手了一次,新东家……是齐王殿下妾室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