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懒洋洋道:“大哥,我做什么,你能不知道?”
李建成怒极反笑,道:“你跟我说,要给林若一个小小的教训,让他以后服服帖帖,好为我们卖命,可结果呢?结果你这是要他的命!”
李元吉漫不经心道:“大哥放心,父皇最是心软,只要你去多说几句好话,然后再让那位林大才子自己去央求哭诉下,父皇一准舍不得杀他。这天底下,有几个生的像林若那么好看还又有才华的人?父皇要杀了他,还不得后悔死?”
“你看裴寂裴大人,不就是凭着长得好看,风度翩翩又有几分才华,才让父皇对他宠的没边的吗?朝议的时候,直接让他在自己身边坐着,口口声声的裴监,刘文静功劳比他还大,可他和刘文静起了冲突,父皇二话不说就砍了刘文静的脑袋。”
“还有,当初刘武周打来的时候,裴寂领兵出战,那个跑的快啊,直接丢下部队,一晚上逃到了八百里外,连我大唐的龙兴之地都弄丢了……父皇想让二哥帮他打回来,可又怕二哥逼他追究裴寂的责任,为了保裴寂一条小命,只得写了‘贼势如此,难以争锋,宜弃河东之地’的圣旨,单单送去给二哥一个,逼得二哥自请出战。他还装模作样把裴寂关了几天,结果二哥前脚出门,他后脚就把人给放了,该怎么样重用怎么样重用……”
李建成怒道:“林若和裴寂怎么一样?裴寂再怎么样,对父皇的忠心却是不容置疑的,父皇才会如此宠幸他。可是林若呢?被你这么一污蔑,父皇以后只怕再难信任他,就算留他一条命,又有什么用?”
李元吉的这种污蔑,根本是无解的,莫说李元吉身份尊贵,他一口咬定的东西,谁敢说他是说谎?而且即便是证明了李元吉说谎也没用,怀疑的种子已经种在了李渊的心上了,自会一天天的生根发芽,茁壮成长:李元吉是说谎了没错,可是林博远、李世民、李建成……林若身边那么多人知道他的身份,就真的没有一个人提醒过他?林若是真的不知道他的身份,还是刻意欺骗玩弄?
这种想法,会像一根无形的刺一样扎在李渊心里,时不时的冒出来,再难拔除……
“知还是不知”这种事情,根本就无从解释……
李建成揉揉额头:林若此生,怕是再难出头了……
“大哥你错了,”李元吉微微一笑,懒懒道:“怎么会没用呢?让父皇彻底厌倦二哥,不就是林若最大的用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