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扯郝飞,道:“走了,阿宁不喜欢被人插手他的家事……喝酒去。”
谢靖安看了两人的背影一眼,神色阴沉。
“……阿宁他会念书啊,长得好看,又会哄人,爸爸和哥哥都很喜欢他,想要什么只要说一声就好,哪里用他做什么啊……”他记得少女调皮的对他笑:“我就没这么好的命了,爸爸的规矩,上了大学什么都要自己挣,谁让我念书早呢,不得不出来当童工啊!”
这样的话听得多了,他便以为那个人真的除了一张脸,什么都没有,可是且不论他的琴艺、他的身手,便只是刚刚听到的这一段话,也足以让他刮目相看——仅仅听到“南屏山”三个字,便能立刻想到那里适合什么投资,并联想起在网上偶尔看到的机场规划,判断出是投资商得罪了人要拉人下水,最后定下廉价收购计划——如果草包就厉害到这种地步,那世界上九成九的人,岂不是连草包都不如?
而听的那两个,对他的判断竟也没有丝毫怀疑。
“郝飞他们是哥的朋友啊,方宜年人面很广,郝飞黑白通吃,哥很多时候都需要他们的帮忙。不过哥一直很忙,也不耐烦应酬,所以总是让阿宁去陪他们……唉,哥他明明以前不是这样子的人,阿宁还那么小,我有时候都看不下去……”
让阿宁去陪他们两个?简直是笑话!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出来这三个人中,处于主导地位的分明就是安宁,那两个人虽看似不羁,但对安宁的信任和尊崇溢于言表。
难怪安宁听见他那句“齐臻让他陪他们上床讨好他们”的话的时候,看他的眼神如同看到疯子一般。
啼笑皆非,莫名其妙——这是哪里来的神经病?
若换了他,也会是这么想吧?谢靖安捏紧了拳,神色越发阴沉,淡淡道:“走吧!”
齐倩然坐在副驾驶座上,发现周围的环境越来越熟悉,汽车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前面出现小区的大门,齐倩然忙道:“靖安,我回来的事还没告诉爸爸,这么晚了,我想先在酒店住一晚,明天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