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比起安宁神乎其技的琴艺,这些惊叹、欣赏,又算的了什么?

当初他看见安宁听着琴曲睡着,就认定了他是草包,可是如今看来,他竟如同坐井观天般可笑。

那个人,琴艺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天底下再没有能让他看到入眼的曲子,又有什么稀奇?

谢靖安眯着眼,吐着眼圈,苦笑:又是一记看不见的耳光,被那个人狠狠扇在他脸上呢。

可便是如此,他也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伸手将进度条再度拉到最前。

可以想见,此时此刻,和他一样举动的人,绝对不止他一个。

俊美如斯,才华如斯,怎叫人不痴狂?

不能再忍,不想再等。

……

安宁不知道自己在网上的待遇已经从转播变成了直播,他在外面找地方吃了午饭,才施施然回家,老规矩在小区门口就下了车——他住的小区绿化做的相当不错,这一路过去都是林荫道,安宁喜欢走这段路,安静凉爽,几乎没什么人也没什么车,鼻子里呼吸的都是绿叶的芬芳。

手机铃响,是a国的电话,安宁接通:“嗯,是我……不是说业务的事情,你自己做主就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