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横大急,道:“公子,老奴这条烂命不算什么,您千万别为了老奴……”

“连叔!”琴歌打断他,转向秦钺:“我同他说几句话。”

捏住肩头的手松开,琴歌没有趁机反击,任由秦钺单手解开他的发带,将他双手束在身后——他既无法对秦钺下杀手,便是反抗也无济于事。

秦钺松手,琴歌披散着长发走到连横身前,陈策看一眼秦钺后,转身退开。

连横老泪纵横,道:“都是老奴的错,公子早吩咐老奴离开秦都,老奴……”

“连叔,”琴歌道:“这不重要。”

“公子,老奴连累你了,这下你……”

“这也不重要,连叔,”琴歌打断道:“秦都的一切,都不重要,一点都不重要。”

所以不管在对秦钺,还是在对齐王上,他都带了几分漫不经心,因为这些事,真的一点都不重要。但也因此,他才会被齐王反咬一口,以致麻烦上身。

琴歌低声道:“连叔,你要记住两件事,第一,不要为我担心,这世上,没有人能杀了我,更没有人能欺负的了我,我很确定这一点。第二,回楚找戏子,把我送去茶馆的东西,交给他。若是一切顺利,一个月之内,我就能回去了。”

他退后两步,被不耐烦的秦钺拉住胳膊拖到身边,秦钺冷冷道:“放了他,驱他离开秦都。”拽着琴歌向外走去。

“陛下!秦王陛下!”连横忽然高声道:“小人手里有粮草数十万担,你放了我家公子,这些粮草,小人愿意双手奉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