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连横点头道:“老奴这次来秦都,就是和几个齐商一路同行,他们在大齐背景不小,若不是有他们在,老奴也不能这么快通过齐境。”

琴歌目光微闪:“连叔是和齐人一同来的?是他们主动结伴,还是连叔你的要求?”

连横道:“老奴当初急着来见公子,哪里肯多事?自然是他们主动。”

琴歌微微一笑,道:“那就最好不过了,这些齐商中,应该有人曾有意无意向连叔你打探西秦之事吧?”

这时代,商人也往往只专注一条路线,如连横这般见多识广、哪个国家都熟知的人是凤毛麟角,如有人要打探消息,找他是最好不过的。

连横讶然道:“公子怎么连这个都能想到?不过老奴走南闯北多年,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他虽问了,却被我搪塞了过去。”

琴歌笑笑,道:“那连叔不妨哪日喝醉了酒,再偶遇他一回,有些话,清醒的时候不能说,但喝醉了酒却可但说无妨了。”

连横立刻明白他的意思,正色道:“公子您吩咐。”

琴歌道:“但凡西秦之事,他问什么,你答什么……便是不问,有什么趣事儿也不妨说说,最重要的,有几件小事,要讲给他听。这次南来的粮商收获很大,送来十几车的粮食几天就脱手了,价位还很不错;西秦朝廷去年买的做士兵冬衣的布料钱,到现在还没付清,布商在秦都等了几个月了,急的都要跳河了;韩地那边到处都是匪患,最近商队都不敢经过……”

连横点头,道:“这些事儿都是有的,粮商、布商、还有韩地被打劫的商人,我连名字都能说的出来!老奴还知道一些与这个差不多的,也要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