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乱语!”秦钺唇角溢出冷笑,口中却道:“易安是什么人,寡人难道还不清楚?他岂会行此不义之举?琴歌啊琴歌,你居然为了活命,连易安都要陷害?”

“我没有陷害他,”琴歌闭了闭眼,一口气说下去道:“的确是二皇子指使我行刺与你。殿下说,韩赵魏三国已然灭国,尚有勇士源源不断前来赴死,以报国仇家恨,我大楚如今危在旦夕,竟无一义士肯为国一战乎?三国勇士刺秦,只能报仇雪恨,楚人刺秦,却可解灭国之危……殿下说,秦王兄弟俱亡,独有一子却年纪甚小,几位叔伯野心勃勃,只要杀了秦王,大秦必然陷入内乱之中,韩魏赵三国义士自会举兵,到时……”

“琴歌!”一个愤怒的声音的出现,打断琴歌滔滔不绝的话,琴歌猛地闭嘴,看向门口进来的两人,脸色忽然苍白如死。

打断他的正是秋韵,怒道:“琴歌,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亏的殿下先前四处奔走想送你回楚,如今又特意过来替你求情……”

“秋韵!”易安冷冷道:“不要再说了。”

他从头到尾连眼尾都不曾扫过琴歌一次,只静静看着秦钺,淡淡道:“既琴歌供了易安出来,易安也不敢辩驳,易安……等候陛下处置就是。”

略一躬身,并不等秦钺答话,径直离开。

秋韵红着眼睛看向琴歌,道:“亏我先前还钦佩与你,没想到你竟是这种人,算我瞎了眼!我虽……但心却是干净的,秋韵耻与你为伍!”

转身便走。

秦钺看向自易安二人出现,便紧紧抿着唇,脸色煞白的少年,掐着他的下巴令他抬起头来,冷笑道:“琴歌啊琴歌,你不是一向自重身份吗?可如今连寡人榻上的玩物都不耻与你为伍呢!”

琴歌不答,秦钺又冷冷道:“寡人本以为你只对寡人铁石心肠,没想到对谁都冷血无情……为了自保,连心上人都能出卖。”

琴歌抿唇不语,闻言脸色不仅并未变得更差,反而渐渐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