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小王妹就决心守护西梁国还有自己的兄长,可是她真的没有想到,有一天会出这样的事情,而且这一切的纰漏还是出自她的手中。
戊煦见王妹眼中和面上的神情,知道若是安慰只怕不会有多少用处,想了想,望向窗外,道:“罚,自然是要罚的。”
王妹垂着头听她的兄长在沉默了一会后说道:“我西梁国地势特殊,可国力也不及周边大国。虽然清除了日夜骚扰的小国,却不能自此安枕,我心甚忧。”
“哥哥……”王妹抬眼望向戊煦,戊煦继续道,“虽然这一段时间以来,西梁国发展的很快,但有很多事情,都是需要时间去堆积才能有所成效。而西梁国这十年中与周边小国的征战,已经引得大国异常不满,当年我以粮钱美人诱之,使得诸国互生间隙,才给了西梁国喘息的时间,清除了周围的小国。”
“如今西梁国虽然清除了小国,也在不停的发展自身,可那些国家之间的间隙,也差不多都已经解决的差不多了。而突然壮大起来的西梁国,若不是当年的那些协议,还有西梁国特殊的组成,让他国终究轻看一眼。再加上地理上的一些阻碍,只怕西梁国如今已经是众矢之的。”
“可即使如此,西梁国与其他大国之间的争斗,也终将会到来。我不怕战争,西梁国也无惧任何挑战,可是若是有人在西梁国的子母河中投了毒呢?若是在我之后后继无人了呢?”
听到这里,王妹急声道:“怎会有人如此?哥哥你也不会受此灾祸……”
戊煦轻轻看了王妹一眼,“我只是希望,可以在我有生之年,尽快解决西梁国的危机。如今的西梁国虽然看起来一片欣欣向荣之势,可实际上依旧是危机四伏。”
王妹道:“臣愿为陛下解忧!”
戊煦轻笑了声,起身将王妹从地上扶了起来,轻声道:“如果一定要罚你的话,你就好好的跟琵琶女聊一聊吧,最好可以让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出一些妖精的事情来。”
王妹不明所以:“妖精?”
戊煦抬手,轻轻捋过王妹的鬓角,“琵琶女是一只蝎子精……”王妹的眼睛瞪大,想要说什么,却在戊煦的注视下说不出口,她听见戊煦继续道,“按照现在西梁国的发展速度,想要在我还在的时候解决掉周边大国,时间并不充足。而这个时候,也许可以另辟奇径。”
另辟奇径是什么?王妹想不明白,但戊煦是也不需要她想太明白,只是交代她,好好的跟琵琶精相处。用什么样的方法随便她,但戊煦希望可以从蝎子精那里,多了解一些妖精们的情况。
总觉得兄长似乎说了很多,王妹总觉得听的迷迷糊糊。兄长并未将话完全说明白,可王妹觉得她应该是听懂了的,她的心中有一个模糊的猜测,可那个猜测对于人类来说,就算她是一个要比普通百姓见识更加广的皇族,可她也还是觉得,也许是她猜错了。
怎么可能呢?
人类和妖精,从来不都是无法好好相处的吗?
好的妖精总是远离尘世,一心想着修道修佛,可以成仙成佛,普通人难以寻觅到这些妖精的踪迹。而那些不好的妖精们,则都是混迹在人群之中,或者自己立一个洞府,动辄将人抓了去剥皮剔骨煮了吃也有。
虽然从小到大她没有真的亲眼见到过这些,但那些听到的传说,也从来都是这样。
如果琵琶女真的是一只蝎子精的话……
琵琶女被皇后捉了回来后,就扔进了天牢之中。其实皇后对于一个敢于强行掳走一国之君,还想用强的女人,是充满欣赏的——如果这个女人行动的对象不是西梁国的国主陛下,而是西梁国的敌对国家的各种陛下和权贵们的话。
因为琵琶女对于国主的“不礼貌”,在遭到了众人的精神摧残后,窝在天牢里的琵琶女终于感动的哭了出来,那只可怕的大公鸡终于不在这里了。
要知道,就算琵琶女的本体,是一只有琵琶大小的蝎子,可在很久很久以前,她也只是一直普通大小的蝎子,就跟其他那些藏在墙角里的蝎子们没有什么不同。每天最大的敌人,就是那些在农家院子里走来走去的大公鸡们了。
就算蝎子有厉害的双螯和蝎尾钩,可在那些大公鸡们的面前全都成了摆设,那真是一嘴一个小蝎子。
琵琶女的心中有着深深的童年阴影,然后在看见那只雄赳赳气昂昂往她冲过来的那只大公鸡的时候,琵琶女的心中只有一句话:吾命休矣。
她没有想到自己还能活着醒过来,并且还被扔在了一个天牢之后。虽然天牢的环境简陋了一点,但是跟那只大公鸡相比起来,真是太令人感动了。